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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挥手

一天早上韩东刚刚刚吃过早饭准备去经销商那里为代理商谈出货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代理商只要出钱压货就好,其他的分销给经销商的工作大部分都是品牌的业务销售人员来做定的。这时候韩东接到了一个短息,是程潇发给他的“我们分手吧”这五个字对于韩东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电话打过去没有人接,韩东就这样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坐在路旁,呆呆的望着这前方。为什么?韩东的脑回路里就只剩下这三个字,为什么?他想不明白,就一遍一遍的打着程潇的电话,但是始终没有回音。到了傍晚,程潇终于回电话了。说是今天单位来了重要领导,不让接电话。“亲爱的,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啊”“我是认真的,我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家里催的紧,你有不能回来,我们还是分开吧!”“可以再给我点时间吗?我这马上就可以把你接过来了,我现在发展的已经很好了”“我家里和我谈过了,你在那边这么不稳定,而我现在的工作很稳定,每个月的工资有至少有三千,年底有五千。我不想放弃这一切”“我们上个大学就是为了结婚生子,赚着三五千块钱的吗?”韩东怒了,冲着程潇大喊道!“你冷静一点,你是男的,我们不一样。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想失去这一切”“那我呢,我有算什么?”“你是我少女时代最美好的回忆”“我回家,我回家和你结婚好吧,我们永远在一起”“回来?我要全款的放,还要50万的存款。你拿得起吗?”韩东只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怎么会拿得起这么多钱啊!“我们慢慢来,以后这些都会有的,相信我”“算了吧,你还是忘了我吧”电话挂断了。这时候韩东做了这一辈子最让他感觉羞愧的事情。他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哭着说要回来和程潇结婚。要家里给他凑钱。但是电话的那头久久没有回话“我给程潇打个电话吧”爸爸说。后来的事情简直就发展成了闹剧。程潇把韩东的爸爸一顿冷嘲热讽之后,韩东又无数次的祈求。事情就这样搁置了。这件事韩东的心结久久之后才解开。年过花甲的父亲为了儿子的幸福,去向一个花季少女祈求。想一想都让人心痛。也因此韩东没有脸回到家中。只能在广东继续工作。但是这件事让韩东的价值观崩塌了,之前能够在这里承受下去的就是因为想给程潇一个好的未来。但是现在程潇不在了,那还要为谁而奋斗呢?在这种困境下韩东的内心有多了一层深深的迷茫。记得那天韩东哭了好久,就只有一个人,重复一句话“没了,什么都没了”一遍库一遍挥拳打着宿舍里唯二的一件家具,一个铁制的衣柜,一个被韩东深深的打出一个大坑来。没了,没有的不只是程潇,还有青春,还有为之奋斗的动力,还有那号称永不磨灭的理想。后来韩东从朋友的嘴里了解到程潇在和他提出分手的时候就已经和另外一个男孩子好上了,男孩子是和他一个单位的同事,父母都是老师,家里有一定积蓄。韩东猜想当妈妈问起他和程潇感情的时候其实家里就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是不好直接的说出来。再想一下在这种情况下,老父亲还是去求了程潇。这件事是多么荒唐,但是家人确实做了。这可能就是已经年过古稀的父母能够给韩东的最后一点爱,告诉韩东至少你还有我们,我们是不会抛弃你的。在此期间韩东和程潇还联系过很多次。有一会程潇喝多了,给韩东打电话。电话的那头一直在哭,韩东就那样听着。听着程潇系数他们之间的每一件开心、浪漫、感动、难忘的事情。韩东就是那样听着,哭声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从程潇提出分手那一个就已经回不到从前了。这段时间韩东的体重从140斤猛增到170斤。似乎能够证明自己还活着的就只剩下食物的口感和吞咽时那种原始的快感。那段时间韩东真的感觉要挺不住了。真正让把“坚持下去”说出来的是他的母亲。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现实。回到这个小县城你能干什么?选择太少,而且人际关系盘根错节。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讲关系,讲人情,这一切我们似乎都没有。“拼命的考上大学就是为了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环境,你现在又要选择回来吗?”“儿子,咱没有关系和金钱安置你了”经过这一连串的现实打击,韩东明白一个道理。对于普通在普通的原生家庭出来的人,要先学会面对现实,然后才能拥有其他。有人问韩东“你恨程潇吗?”“不恨了,其实我现在提能理解她的,一个女孩子能够温暖你的青涩年华,应该感激才对,她离开我是当时最好的选择,解脱了我也成全了她。就让我们一起挥挥手告别吧,人生的无奈有很多种,最让人不能接受的叫面对现实。”当理想和现实正面冲突的时候请直面现实,再去想其他的问题。人很脆弱的,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人类给自己搭建了一个钢筋水泥的世界。但是内心世界依然柔软,看见有人遭遇不幸,我们悲天悯人。看见电视剧大圆满的结局我们会心一笑。相互解脱两不相欠可能是他们之间最好的告别式。但是真的就这样告别了吗?还能怎么样?把这份经历藏到最深,不要彼此忘记就好了。既然不能倒带回去,那么生活就只能向前了。韩东冷静下来思考这未来,发现除了父母真的就是无牵无挂了。那怎么能证明自己还活着呢?剩下的就只有金钱和荣誉了。对,既然爱情的火焰已经熄灭。那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只有想着另一个方向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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